监视器里展现了几十个房间里的镜头,大家表现都差不多,目前能扛到在这个审讯室里的人其实身体防线能力都大差不差。
“要打一针才会吐实话了。”身旁一个机械音响起。
“哎我说,你这个针真没什么后遗症吗?”周烬文靠在墙边,嘴边还馋馋地叼了一根香烟。
“当然有啊!”机械音说,“你们不是有死亡指标吗?”
“那他妈也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周烬文说。
“哎别担心,”另外一道声音响起,“你看我不活的好好的。”
“别太舍不得孩子了。”那人又补充道,“敌人可不会对他们手软,况且,这才哪到哪啊,还不抵我十五岁看过的刑罚。”
周烬文微微皱起眉,然后偏头朝那道机械音看过去,面庞年轻又俊郎,身姿都收起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垂眸给人往身体注射药剂的时候都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他彻底转过身看过去,心里不禁想,那些年,这个人都是在怎样艰苦的环境下,在怎样危险的枪口下,在怎样的家破人亡枪林弹雨险境迭生中依旧守着良心摸爬滚打地活着撑到了现在啊?
药剂被推进了血管,不过三十秒就起了作用。
位置上的人开始浑浑噩噩地说胡话,面罩男拿掉上面的变声器,慢慢凑近祖炳的耳朵旁,“祖炳,祖炳……”
“祖炳……”
“哥!”小祖炳一眼看见学校门口等着他的人,飞快地朝他奔跑了过去。
“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当然啊!我今天还领了张三好学生的奖状。”
“哦豁,你弟这么乖啊?”有人笑道。
“哦,这是我战友,你喊程哥就行。”
“程哥好。”
“弟弟好。”
……
“什么!你要去当特种兵?什么时候?”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