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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炳他们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下雨的缘故,味道迅速弥漫开来,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和硝烟味,他打了个手势,几人立即停下。
地上还有被人拖拽和处理战场的痕迹,叶子上的鲜血被雨水冲刷了不少,但味道确实缓解不了的,不应该,第一不应该的就是在这片选训区域怎么会出现一种激烈厮杀的战后情况,第二不应该的就是不至于他们一点声响都没听到吧。
没有通讯器,没有烟雾弹,互相都联系不上,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了?”刘长乐上前问。
祖炳把手上刚摸的痕迹给他看。
刘长乐满脸震惊,“人血?”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祖炳没多说,立马起身,换了方向带头走。
他们身上除了从教官那摸来的一支装着空包弹的枪,其余什么武器都没有了,几人只能伏低身姿小心前进。
在看见冒着火光的大洞时,祖炳起身,“我先去前面探探,你们待在这不要乱动。”
一路悄悄的摸过去,洞口附近没什么动静,但里面的火还在那热烈地燃烧,危险的第六感让他迅速回身撤离,一支什么针却打中了他的脖子,眼睛没什么力气地睁了两下,然后整个人往下一倒,最后闭眼前他看到一双登山鞋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他鼻尖前。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整个人被倒吊在房梁上,头底下是一池脏水,里面的恶臭味让人闻得瞬间能把三天前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头顶一盏暗黄的灯亮着,祖炳微微睁眼,旁边倒挂着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只不过那个人被装在了麻袋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远处的走廊传来步步沉稳的登山鞋声。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屋里迅速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壮汉,眼睛上挂着一副墨镜,下巴上的络腮胡长的都可以扎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