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片沉寂,程柳韵也被程母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程雪早就哭成了一团。

良久后,苏木幽幽的开口:“我能够活到现在,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你们曾经差点杀死我。”

苏木又重新冷静下来,或许他已经不单单是冷静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沉重而木然,每一下跳动都是那么吃力。

“我今天和你们见面,只是想告诉你们。”苏木说,“无论dna检测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认你们。”

“我不可能认你们。”

“我苏木,没有父母,如果你们硬要认的话,我们就法庭见吧。”

苏木说完,起身走到包厢房门,握上门把,他顿了一下。

“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就是你们在网上感谢的那个,我小时候经常被她打骂,她不让我吃饭,还会把我关进小黑屋。”

“她用来打我的棍子有我手臂那么粗,打在身上就是一道淤紫,特别疼。”他微微回过头,“你们不知道吧。”

说完,他开门走了。

没错,被丢到孤儿院的苏木能活,可他活得并不好。

程母听了苏木最后那段话之后泣不成声,但眼泪并不能偿还苏木这些年遭遇的苦难。

出了包厢,苏木往门外走去,他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虚弱的走到一旁,扶着柱子蹲下来干呕。

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干呕得眼眶都红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球鞋,苏木依然低着头,闷闷的说:“有烟吗?”

景墨蹲在苏木身前,轻声说:“没有烟,但是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