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

“是短时间内食用了大量砷出现的中毒现象。”这时姜司明从河边走了过来。老妇人点点头，“我的儿在去到医院没多久，就撑不住，走了。我们听见医生问过我儿，出现这些症状前都吃过什么，我儿说，喝了我们村里的河水才这样的。医生说，我们村河水应该是被污染了，情况这么严重，要赶快回去提醒村里的人不要喝才行。”老妇人停下来，向河流那边看了眼，继续说：“回到来，我们跟村里的人说了这件事，就回家去了。我丈夫在打听到上游开的金属厂偷偷把废弃水排到河流这件事，就急匆匆骑着摩托去了。那一去就是二十年啊。”老妇人叹了口气，问霍廉，“我啥时候才能把我丈夫的尸骨拿回来葬了？”

“我们抓到凶手就会把他带回来给你。我保证。”老妇人看着一脸坚定的霍廉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屋里。

霍廉这才暂停录音，跟姜司明一起往回走。“看来，之前金属厂的老板翁老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不过如今金属厂都废弃了这么久，要不是这次将连仁堂的尸骨转移，老人家可能这辈子都再也等不到他先生的任何消息了。”坐在车上的姜司明开始了感叹。“嗯，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霍廉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姜司明。

在经过检验科的检验后，证实了河水里的砷与工程的砷成分一致。“这次，我们终于能请翁先生来我们局里坐坐了。”霍廉拿着资料对兄弟们说道。“收到，我们这就出发。”手下的警员收到命令后，出发了。

“翁先生，今天请你过来，是与一件二十年前的命案有关，请你过来协助调查的。”霍廉说着，递给他一杯温水。

翁先生脱下了眼镜，拿起了眼镜布擦了起来。“据我们这次收集到的资料，我们可以确定，在二十年前，你经营的金属厂把工业废水排到了河水里，导致处于河流下游的村民孩子喝下后，出现了砷中毒而死亡。我们已经确定了河水里的砷和你们工厂搜查到的砷成分一致，并且在人家父亲上来要说法的时候还把人撞死。这两件事，你承不承认？”霍廉一边盯着他一边说道。

听到这里的翁老停下来擦眼镜的动作，笑着看向霍廉，“这位警察同志，想象力真丰富，我承认我是有偷排，但是撞死人是什么东西？我只承认我做过的事情，我偷排所以我工厂被停，但是撞死人这么大的事，可不能随便说啊，霍警官。”翁老，喝了口水，“不过，我倒是可以指认一下我司机，他二十年前确实撞死过人，还哭着跑到我面前问我怎么办，我让他去自首的。”翁老笑了一下。

看着信心十足的翁老，霍廉无奈，只能先走出审讯室，“去查，他二十年前的司机是谁？快去查！”吩咐到手下的人。恢复心情的霍廉再一次走进审讯室，“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们只能请你留在这48小时了，翁先生。”说完便再一次离开了审讯室。

在搜查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查到了有关翁先生二十年前司机的消息了，霍廉即刻带队前往。而坐在家里心神不宁的杨司机，眼皮总在跳，总感觉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汗流个不止。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被打断的杨司机显然有点烦躁，大喊了一声“谁啊！”便气冲冲地打开了门。

门外，霍廉跟昊子正站在门前，等待着杨司机开门。“咔嚓”门开了，一个中年大叔，打开了门。“你们找谁？”

“我是刑侦队队长，霍廉。请问你是，杨虎先生吗？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宗故意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刚说完，昊子就举着手铐，拷在了杨司机的手上，“走吧，杨先生。”昊子给另一只手也铐上后说道。

警局，审讯2室，杨司机坐在里面，手里拿着水杯不停地在喝水。霍廉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连仁堂的资料递到了杨司机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吧，我们收到你老板的举报，说你二十年前开车撞死了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杨司机颤抖着拿起来面前的照片，直摇头。“不是这样的，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撞死了人之后，叫我…叫我拖到小树林埋起来的，那辆车也叫我拿去处理了，但是人！人绝对不是我杀的！我发誓！警察同志！”杨司机越说越激动。

--------------------

第十一章

“请你冷静一下，杨先生。你所说的他是指谁？”霍廉淡定地引导着杨司机说出幕后之人。“是…是翁先生，我的老板。二十年前我当他的司机，那天这个人跑过去拦住了他的车，说什么要给他儿子讨一个公道，那时候翁先生着急着要走，一怒之下开车撞死了他之后，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处理尸体，还叫我把车拿去报废了。直到前几天，他忽然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那个人的尸体挖出来，埋在他指定的地方，完事之后就给我50万封口费。对了！我手机里，我手机里录了当时的通话内容！警察同志。”说着杨司机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并且打开了录音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