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禹愣在原地,随后跟了上去,低声说:“的确不是。”
李间注意到卞禹脸唰得白了,似乎回忆起了不好的回忆。
卞禹见李间不再问他,悄悄观察着前面那人,对方正哼歌,歌声缓慢悠闲,是他没有听过的曲子。
卞禹不自在地抓了抓耳朵,这首歌很好听,不像基地的歌慷慨激昂。
李间连走了一路,才看到零落的灌木中挂着几串红色的果子,问:“你说的果子是这个?”
“嗯,味道稍微甜些。”卞禹拽了几串,吹了吹,双手搓了搓果实,后扔到嘴里。
“现在才七点二十三分,这倒是不远,”李间有些不放心,“美丽,这什么?”
[沙枣,别名:七里香,香柳,刺柳,]
“停,你就直说能吃不?”
[能。]
李间拽了几串往肩上擦了擦,一口咬进去,一股甘甜带着微酸在他口中淌开,忍受了一天一夜的饥渴感不再那么刺人。
卞禹见李间一口连着塞进五六个,将嘴巴撑着满满当当,用早先装进裤兜里的布条装满果实,装满后打了个结被拴在裤腰上,跟着卞禹一扭一扭的,颇滑稽。
李间咽下最后一口时,见卞禹也吃得差不多了,问:“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卞禹一直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被困在a市,陷于日复一日的厮杀中,似乎看不到人生的尽头,蓦地想起李间问他哪里有水。
“嗯?”李间催促。
“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