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女人就匆匆走了。娄子健望着她仓促的背影,略一愣神,还是轻轻关上门。
为什么只看了一眼,这位吴女士就走了?难道她不是来“二次考核”的吗?
还有,沙发里的男人和站在门口的女人的对话内容,有点奇怪,但他的信息很少,因此不能得出真实准确的结论……
娄子健的心思默默运转,然刚一扭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而且越走越近,最后把他逼到门板上,深沉地凝视他。
虽说两人身高相近,视线齐平,但不知怎的,娄子健总是不大敢直视男人。这非常奇怪,毕竟自打出生开始,就只有别人被他光环闪瞎,不敢直视他的份儿,没成想,自己有天也会获得这类殊荣。
此时他就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视线,又如羞涩的姑娘般,垂眼避过。然这并不妨碍他想象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体逡巡流连,甚至为此羞红满面。
“娄老师。”男人忽地开口唤他,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请问你知道,做我的家庭教师,最重要、最关键一个服务……是什么吗?”
最重要,最关键……对他的考验来了!他有强烈的预感,这答案不仅关乎他窘迫的当下,更联系他理想的未来。于是他苦思冥想,谨慎答道:“是……定期帮助令媛回顾错题,并完善思维导图?”
“……娄老师能有这份心意,身为家长,我感到非常感动。”男人轻笑一声,“只可惜,你只考虑到你亲爱的学生,没有考虑真正支付你报酬的人——即你尊贵的雇主、亦或说——家长的感受。这可不行,毕竟决定你留下的,从来不是学生。”
娄子健感到男人话语间有些怪异,但他毕竟涉世不深,无法读懂其中的深意,况且男人靠他太近,已经把他最关键的思考主力削去一半了:连接收语言都勉勉强强,更遑论深入分析?便支吾道:“嗯,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