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拨通他的号码。
“喂?”
“岳淳,你听好了。”我咽了咽口水,心里依旧有些紧张,可莫名的勇气推我向前,叫我把堵在心间、想说的话一股脑吐出来,“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身边有什么人,你当初一时兴起招惹我,就应该料想,会有遭报应的一天。”
他沉默,末了噗嗤一笑,笑完了,又轻轻叹道,“怎么能说是报应呢……”
我被他这句砸蒙了,愣头愣脑的:“你说什么?”
“你既然敢把那玩意塞进我身体里,就应该想过,能不能抽出去。”他越笑越欢,吐出的话语依旧那么露骨。
我红着脸喊他:“喂!”
“喂!?喂什么喂!?”他简直乐得抽不过气,“急眼了还是只会说这句,你也是,一点长进没有啊……”
“有长进的。”我忽然沉了声音,暧昧道,“……你要不要看看?”
“看不了了。”他似真似假地哀叹,“我不小了,老骨头了,做什么事都得轻轻柔柔的,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莽撞了。”
“干什么悲秋伤春,你不也才四十五吗?不会这就不行了吧?”听他声音有异,我心里不由担忧,“喂,不是真的吧?你要真的萎了,我可就收手不要了!”
“嗯嗯……不要就不要吧……”他平静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喂!你不是——真?”
我懵了,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心里莫名慌张。一股二十七年来从未降临的恐惧笼罩我,叫我疯了一样,一遍遍拨打那头的电话,遭到拒绝后,重打。
我问了所有人与岳淳相关的消息,得知他在金鑫大酒店,便火速赶往。
他在房间里,见我找来,没说话,只是静静坐在窗边,消瘦的侧脸映衬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