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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吧。”他仰着头看纪驰,耳根子有点发红。

纪驰伸手,轻轻掀开裹住他的毯子:“还是有必要的。”他坐到床边,碰了碰夏安远身上那些淤青,过了会儿才说,“弄痛你了。”

夏安远愣了几秒,原来纪驰指的是身上的伤。他想接过药膏来自己待会儿擦:“没多大事儿,不疼的。”

也许是从前干那些粗活时受的伤太多,夏安远对疼痛的忍耐度比常人高一些,两个大男人在床上这么折腾一宿,难免弄出些伤来。

他觉得没什么,甚至他很喜欢这种痛的感觉,他本来就想让纪驰把他吃掉,更痛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在这种被索取被需要被渴求的时刻,肉体极度痛苦和快乐的时刻,他能够忘记一切,心跳只系在对方身上,痛象征纪驰在跟他血肉相融,骨骼打散又重组,在夜晚,可以悄悄长成连理枝的样子。

“我来吧。”纪驰不把东西给他,让他躺下去,挤出药膏,从他肩膀和脖颈的痕迹开始一点点涂,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午饭想吃什么?容城的菜你应该都喜欢吃。”

药膏没有刺鼻的味道,但抹上去没两秒就开始发凉,比起来,纪驰手指尖的温度更高一些,没奈何,温度在这种时候总有足够的掌控力,夏安远的注意力只能被迫放在他手指的流连上面。

“都可以。”他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回答纪驰。

“我瞄了眼菜单,有豆腐脑,酸辣的那种,尝尝吗?”

纪驰涂到了夏安远肋骨的位置,这里和他锁骨腰侧臀后的大腿部位都是重灾区,纪驰晨起看到时也是一阵心惊,昨晚上他实在是疯过头了。

但他知道就算重来一次,自己也依旧控制不住,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对方只要给出一点点甜头,他就茹毛饮血地扑上去。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点真实的夏安远,他恨不得能将他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恨不得跟他真的合二为一,这样他就再也没法逃,再也哪里都没法去了。

他甚至那时候在想,假使,假使夏安远愿意用爱当他的武器,自己一定会在他将刀抽出来的那一刻,即刻将自己的胸膛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