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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纪驰。”

过了好一会儿,夏安远叫他,像叫自己身上的烙印,叫一下,烙印的伤就烈烈地痛好久。

他痛得有些想哭。

夏安远心跳狂乱的节奏响在了鼓膜上,他将额头贴到瓷砖表面,在混乱吵嚷的声音中,听到自己轻轻的呜咽。

“纪驰。”

“别停下来,纪驰。”

窗外的月光好亮。

没有人管窗帘拉没拉上,屋里面没有开灯,于是月光就坦荡地床上的人照得清楚敞亮。

他们这时候的确是两条在沼泽里缠斗到你死我活的光裸水蛇。

夏安远看着额发滴汗的纪驰,月光像纱,像磷火,与纪驰融为一体那样,将他的轮廓勾勒得神圣,眉骨、眼睛、鼻梁、唇瓣,他优越的身形和柔韧隐隐泛着光泽的肌肤。

得益于纪驰曾对他在审美方面的影响,此刻夏安远也想用“艺术品”三个字来形容纪驰,他永远认为纪驰是这种月光的主人,或者是神,他记得那位神的名字,阿芙洛狄忒,纪驰也曾用这个名字形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