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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安远没碰它们,他右手指尖搓了搓,试图将那上面在工地里被磨出来的死茧碾软。随后他手从自己曲起的大腿侧边穿过去,手腕一转,伸向身后,动作熟练,又不太熟练。

“纪总,”夏安远叫他,眼睛眯成条缝,是一副他从来都很少露出来的慵懒模样,说话的语气没那么狐媚,说话的内容却不那么能上得来台面,“我洗干净了,也扩好了。”

纪驰别过了头去,他自然能觉察夏安远的动作,但他似乎不为所动,脑袋侧到夏安远脸颊的右边,像在看着窗外,又像在看着他的左肩。

这个逃避的动作不太像纪驰,或者更多的可能是纪驰在隐忍,用一种不符合他做事逻辑的方式。

夏安远抬头,舌尖濡湿纪驰的侧颈,他尝到了纪驰的味道,肌理,脉搏,体温,都被他卷进唇齿之间。

两个人贴得更近,紧挨着的皮肤有亲密的温度升高,教人产生一种沉溺混沌的幻觉,一呼一吸,像睡在飘荡在半空的气泡中间。

不合时宜的,夏安远眇眇忽忽想起来纪驰有过的那些人。他舌尖每卷一下,就会想,男人?女人?漂亮么,帅气么?纪驰的脖颈也这样交由他们弄么?锁骨呢?他的唇,他的眼,胸膛呢?他劲瘦的腰,紧实的腿,和最秘密的地方呢?

无知无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冲动,夏安远的唇舌用了力气。

纪驰动了下,重新看向夏安远,他制住夏安远的动作,手指又在他已经肿起来的唇瓣上碾了碾,这次的力度并没有收着,伴随他深长的呼气,甚至是粗暴,不甚耐烦的。

他半点不留恋地起身,转头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