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了,夏安远坐正回去,纪驰终于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眼睛么?
“下午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说完这话夏安远才想起来,好像在反复看录像的时候,记忆中的后半段,他就有些看不清了。
但这话不能说,夏安远后面被他带到医院,见了医生,还是保留在纪驰面前的那个说辞。
没有近视,没有既往病史,没有剧烈运动。
全天下的医生好像都一个样,无论大病小病,他们都一副处变不惊的口气。
“下巴放上来。”医生说。
他打开裂隙灯,手指撑住夏安远的眼皮,轻声命令他,往上看,往下看,然后再换另外一只。夏安远眼睛被光照得酸疼,忍不住眨了眨,几滴水珠就从眼角掉下去。
“小毛病,别紧张。”医生关了裂隙灯,转身在键盘上“哒哒”地打字,“角膜炎,眼底血管痉挛,开点眼药水滴,回去要多休息几天,玩电子设备时间别太长了,视力一般来说24小时内恢复正常。”
“谢谢医生。”夏安远点点头,拿着医生给的药单,起身准备往外走。
纪驰抱手站在一旁,突然出声问:“什么原因引起的?”
“睡眠质量差,用眼过度,”说着医生又淡淡地看了夏安远一眼,“情绪过于激动,哭太多了,又揉了眼睛,也有可能。不放心的话可以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现在太晚,得等到明天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