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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顿了顿,神色幽暗地盯着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没动的夏安远:“它放在桌上,而不是床上,是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这时烟草已经以霸道的姿态将纪驰身上的其他气味遮盖掉,夏安远呼吸间,好像在与纪驰抽同一口烟。

他摊开手,送到纪驰面前,掌心的暗黄色老茧旁边,静静躺着一枚做工精致的小型号钥匙。

“纪总,”夏安远对纪驰笑,“您觉得我抓住这个机会了吗。”

纪驰没有说话。

他们在离地面一百米高的平台上呼吸,上下左右的水泥壁是经年的伤痂,结成厚厚的壳,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干扰,安静的夜,安静的空气,安静的画面。

就算换成纪驰沉默,也是他在掌握主动权。

良久,纪驰嗤了声。因为在这种安静中,人类的五感像会变得迟钝,夏安远根本辨不出这个声音里,包含了纪驰什么情绪。又或许它稍纵即逝,夏安远根本没来得及把它听见。

他看到纪驰动了动,用他适合弹琴画画拿书法钢笔的修长手指,从他掌心捡起了那枚钥匙。

和这条长到支持夏安远走遍整套房子的细链材质相同,钥匙小巧,匙柄是复古的造型,它拥有很闪的光泽,就算在夜晚,也无法让人忽视。

但比起它的外观,夏安远此刻更清晰感受到的是它冷润的触感。像刚从地下暗流沁出的水滴缓慢滑过皮肤,纪驰拈着它,从他的掌心,打着圈,又往上,挑起袖口的布料,在他胳膊的陈年伤疤处停留。

“洗干净了吗?”纪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