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夏安远胃里绞痛一片,呼吸艰难,“我并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只是想救我的妈妈。”
“噢——你想救你的妈妈呀。”纪驰拍拍手,称赞道,“卖身救母,戏折子上都爱这么写,夏安远,你的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当年那个人,也是这样被你打动了,你才有机会攀上他的吧?”
“纪总——”不是这样的。夏安远把话咽了回去,心里有某种情绪泥沙俱下。
“行,”纪驰微微一笑,“那让我再猜猜,你来找我,是因为我跟你上过床,做过爱,所以给我当小情,不算是卖,对吗?”
夏安远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他站在原地,头低下,脊骨却挺得笔直,
纪驰不介意他用沉默来作答。他坐起来,俯身,伸手在茶几下方拿出了一份文件。
“理由你说不出来,也能理解。夏安远,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我说过的,我要做的,不是你的金主,”纪驰把顺手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签字笔扔给夏安远,“而是你的主人。”
“工资年付,聘期八年,一年一百万,除此外,你不用操心任何吃穿住行和外面的事情,不算薄待吧?”
八年。
夏安远在心底苦笑,这就是纪驰的报复吗?
他独自怀恨八年,所以要折辱自己八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