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被他推着往外走:“他赢钱了请客吃饭啊?”
“我请。”侯军埋着头,嘟囔着,“不早跟你说了吗,我这个月过生日请你俩喝酒。”
夏安远是真不记得了,坐在烧烤摊前才想起,上个月请他俩在食堂吃晚饭时侯军好像是说过这么一件事,他有点不好意思:“礼物一定给你补上。”
“好啊。”许是没怎么做过饭桌上的主人公,侯军今天格外容易害羞似的,“但不用你去买,待会儿我找你要,你不许不给。”
没等夏安远应声,刘金贵抱着一件啤酒“乓”一声砸到地上:“他奶奶的,好说歹说才给我打了折,他这啤酒比超市贵了两倍!”
烧烤早上好了,就等着酒。夏安远从纸箱里拿了几瓶出来,都是冰镇过的,叫人看着就觉得心里痛快:“做生意么,不都是这样。咱们先干一杯?小兔崽子离长大成人又近一步了。”
侯军豪迈地咬开瓶盖,给三个杯子都倒上,颇有气壮山河的架势:“你才小兔崽子,你全家都小兔崽子。我早他妈成年人了好么。”
酒是个挺好的东西,虽然对夏安远来说,啤酒跟白水没什么太大区别,但酒精的香味和几个朋友一起拼酒的氛围让他思维逐渐放松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刘金贵跟侯军扯东扯西,这种闲适的时光在夏安远二十七年的人生里面十分少有。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像只暂时找到居所的流浪猫,一边舒服地闭目养神,一边又竖着耳朵不放过周遭任何动静。
“刘叔,你又听这些老掉牙的歌。”
“你懂什么,小烧烤吃着,小酒喝着,小风吹着,还得小歌听着才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