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林已经出院了几天,和叶涣宁住在一起的生活对他来说珍贵且令人舒适,尽管他们相处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话说,被病痛恶意折磨的身体也不算真的舒适,但他们对彼此无声的陪伴已经让他更加坦然了。
出院的时候,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医院为他配备了一把轮椅,只是他还没有虚弱到不能走路的时候,那把轮椅大部分时间还是闲置的。
这倒不是说他对自己的病情不能接受或是有什么抵触情绪,还是如之前所说,能和叶涣宁生活在一起,他内心已经安定下来。至于不肯终日与轮椅为伴,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叶涣宁为他担心而已。
这天,叶涣宁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坐着织毛线,因为午后入户的阳光而有些昏昏欲睡。泰林也拿了本书坐在叶涣宁旁边,他最近的睡眠不太好,所以尽管被暖洋洋的阳光照射着,仍旧没有丝毫睡意。
客厅里变得越来越安静,渐渐地只剩下泰林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
肩头忽然落下来一道轻缓的力道,泰林停下动作,下意识侧头看向自己的右侧,坐在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此刻倚靠着他的肩膀,叶涣宁睡得十分安静。
他垂眼看了叶涣宁几秒,索性幅度极小地放下手里的书,全心全意地任由叶涣宁靠着,闭了闭眼,也跟着舒畅地舒了口气。
在最近几天的相处里,泰林能感受到叶涣宁对他的接纳和示好,尽管只是细微之处,但泰林知道这样的真诚内敛才更珍贵。
就像今天,叶涣宁睡着之后自然而然地靠上他的肩膀,这其中也表露出了叶涣宁对他的信任和与他相处时的放松。
泰林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犹豫数秒,动作很轻地拿走了叶涣宁手里的东西,接着拿起自己原本盖在腿上的毯子,小心地搭到了叶涣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