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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外界如何胆战心惊,引起腥风血雨的男人却只是保持着惯常的生活方式,丝毫没有人们猜测中的重病不愈,所以报社的可能。

只有勉强能见到裴逸的秦闻知道其中的奥秘。

比起传言中一切,在他看来,裴逸更像是失去伴侣,困囿于暴躁与孤单之中的孤龙。

他表面依旧是温和清贵,妥帖理智的裴氏家主,丝毫看不出他深埋其中的疯狂。

但秦闻不会忘记见到那般狼狈的裴逸——满身伤痕、胡子拉碴、浑身都是死气的人。

再怎么说,两人也是塑料朋友和盟友,他勉强的劝了几句,没有作用,人裴大家主一心求死,连见都不想见他。

直到一天午后,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看见床前的花,嘟囔了一句,“这花不是原宋种的吗,啧,我还记得他宝贝这花宝贝的不行。”

“当时哥哥我想偷摸采一枝花给时嘉,原宋差点把我兜头踹出去。”

不知道话中什么词勾起了裴大家主的兴趣,人终于看了他一眼。

秦闻那叫一个激动,他试探着说了句,“逸啊,你看这花都还开着呢,就原宋那霸道劲儿,他能死?——

他爬都得爬回来是吧?”

“而且,当时原宋都答应跟你在一起了那就是特稀罕你。

他这人占有欲那么强,怎么会愿意把你让给别人,你说是吧?”

没料到,说完,大家主只是发了会呆没吭声。

当时秦闻都以为没戏了,连原宋都不行了?那咋办,就在他差点说出,这人完了,扬了吧的时候,裴大家主终于表态了。

“真的?”

这话问的不明不白,秦闻也不知道裴逸说的是哪句话,但这时候不就得啥都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