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竟然知道。
这是一句明晃晃的威胁。
秦闻沉默了一会儿,“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样原宋真的会恨死你。”
裴逸道,“我有分寸。”
“而且,就算恨我又能如何,等到了那一天,他也只能依附我,恨我却永远离不开我。”
他语气温和,像是他表现的那般风光霁月,随时拿捏着斯文矜贵的皮囊,甚至有时候连秦闻都分不清了。
但此刻,秦闻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裴逸确实手段高超又狠辣,城府颇深。
但是…这件事情,他总感觉太顺了,一切都太顺了,有种像是有人故意引他们上钩一般。
这件事的风险也高,裴逸经不起失去原宋的可能,于是近乎于孤注一掷。
秦闻压下心中揣揣,暗中祈祷一切都按照计划中进行。
否则,谁都接受不了与之相反的结局。
裴逸走进主卧时,没看见原宋,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
原宋在洗澡。
他刚朝前走几步,浴室的门就被打开。
一股含着幽香的热气腾空,混着点橙花和柑橘的甘甜到清冽的香气从打开的缝隙中溜出来。
但却没人出来。
裴逸皱眉,转身朝浴室走去,“原宋?”
他手刚搭上门,刺啦一声,伴随着屋外的狂风暴雨,面前倏地一片漆黑。
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