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身边的女人道,“对啊,小逸,你叔叔这话说的对呢,你堂弟也大学毕业了,让他进去当个经理还是行的啊。”

又一个大婶道,“小逸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大伯母给你相了几个门当户对千金,怎么不看看去呢?”

“……”

原宋几乎都要翻白眼了,他撇嘴扫了一眼裴逸,发现他竟然还带着温和的笑,丝毫不像是要反击的模样。

啧。

笑笑笑。

笑个屁啊。

这他妈的连这些垃圾都不让人丢出去吗?

即使他失忆了,但怎么说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这种家族里出蛀虫和垃圾的事儿,见得多了。

呵。

他舌尖抵住上颚啧了一声,把手中捏着玩的小瓷勺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桌上的人都循着声音看过来,原宋吊儿郎当的抱着臂朝后仰在椅背上,挑着眉损人,“呦,我说您嘞,这跟赶趟儿似的一个接一个,这阵仗可把人能给忽悠坏了啊。”

他声音轻佻懒散,带着老北京的特有的胡同浪荡劲儿,拿腔拿调的样特撩扯人。

那中年大叔立刻皱眉黑着脸道,“管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原宋苦恼的叹了口气,“您还甭给我急赤白脸的,就跟外边儿门卫那的哈巴狗戴串铃,您这汪汪汪的我都替您闹心,您这嗓子还成吗?

而且啊叔叔,我说您啊人老了就得端着点,甭天天四六不着,满嘴跑火车,我呀,都替您害臊。”

他又瞥了一眼男人身边的人,“阿姨,我知道您嫁的不如意,但也不能净仗着这冤屈见天儿的给自家儿子扒拉东西,万一您那儿子不是个废物点心,不稀罕走后门,那不就招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