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大雨淋湿后无家可归的小狗。
原宋磨了磨后槽牙,大步走到裴逸面前,强硬的扯过他紧紧攥着的手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就沉下来了。
裴逸那双骨节分明,优雅的能当艺术品的手,被折磨蹂躏的皮肉都露出来。
指节上破了皮渗着血,手心更是血肉模糊,甚至原宋还隐约看见了玻璃碎片的存在。
原宋一着急语气就又凶又冲,“呦,您这是故意折磨自己呢?真稀罕,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儿的憨货。
今儿你搞点碎玻璃拉吧拉吧肉,是不是明儿想要超越的话,就得当着小爷的面儿从十八楼蹦下去啊?您以为您是那狗血小说里的菟丝花|二|奶啊?
那我就擎等着您大红大紫的出道吧。”
他一生气骂人,那股军区大院儿出身的骄矜和睥睨都压不住,带着懒散浪荡的京片子掺和上点天桥味儿,又拽又勾人。
他冷嗤一身评价,“你大爷的别是个脑残吧?小爷可不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搞对象。”
原宋嘴上骂的凶,手上却利索的拿着镊子把他手心的玻璃碎片都挑了出来,拿着绷带和紫药水缠了几圈,包的跟个大猪蹄儿似的。
裴逸不知何时抬头,长眸沉默的盯着他瞧,带着股疲倦和带着红血丝的脆弱。
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干哑的像是从砂纸上擦过,“原宋,我……”
原宋的心倏地塌了一块儿,软叽叽的。
但他嘴上不服软,扯着他的猪蹄在裴逸面前晃了晃,恶劣的开口笑了笑,“裴爷诶,甭撒娇,您就配使使这造型了,别的甭想。”
裴逸直勾勾的盯着原宋,像是看不够,犹如原宋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