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他没有再来找过我,之前听他提过一嘴,说是年底有个实验要完成,比较忙,今年回去会比较晚。
想到此,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在这座城市唯二熟悉的两个人,过年的时候也会各奔东西,独留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漂泊。
我爸倒是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尽快回去,我跟他说了找个工作,可以赚生活费,他就不吭声了,我们冷战大半年,他没给我出学费也没出生活费,当然,我也没跟他要,这已经在我们之间成了默认。
管晨阳曾经向我发出邀请,说让我去他家吃年夜饭,他父母也想再见见我,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大过年的,都是阖家团圆的时候,我不想过去打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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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假期是从除夕那天开始的,有两倍工资,本来我是这天休息的,为了这个工资,我硬是过去上班了。
这天的顾客还不少,很多不在家做年夜饭的,选择了出来吃,正常晚上九点半下班,我硬是忙到了十点多。
店里有准备跨年的活动,没有额外安排的员工都选择了留在这里跨年,人多凑在一起也显得热闹。
大屏幕上正播放这春晚,不少员工们凑在一起嬉笑打闹。
我洗了手,换了衣服,从员工储物柜里拿出手机,手机正好震动,来电显示是徐向北,我立刻划了接通。
徐向北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清晰,冷淡,克制,不夹杂任何感情,与我所处的喧嚣热闹环境截然不同,我听到他说——“魏向南,出来,我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