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你!”对面也急了。
“我不能不去。”韩霜序道。“就像季迦禾说的,他查这个案子,查到现在这个程度,早就不止是为了他妈,里面牵扯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孙家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真相埋没,公正永不见天日。”
“他不止是为他一个人去的,他的身后还站着那么多的受害者。”
“而我韩霜序也不是为他去的,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原则。”
他挂了电话,就立马让助理定机票。
三分钟助理回来电话,“去的话没问题,回来恐怕有点麻烦。”
“没事。”韩霜序道。
坐在飞机上,他想起了第一次知道季迦禾在查什么案子的那天。
那是季迦禾转行的第十个月,也是季姜出国的第二年。
季迦禾天天就着高浓度的茶和咖啡,一夜夜的熬在办公室里,韩霜序被他这个工作劲儿吓坏了,私下叮嘱后勤部门的人道,“通知物业,以后过了十二点把这层的电闸拉了。”
他桌子上的卷永远都是堆的最多的,别人办过得案子,他都要借来看看。只要是他没接触过的领域,庭审都会去旁听。赶不及吃饭,经常在等公交车或者地铁间隙,就着矿泉水胡乱塞一口面包或者其他速食。
韩霜序不止一次说,“你这不是工作,而是在熬命。”
“……”季迦禾无言以对。
他们不仅是师徒,更多时候,更是搭档与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