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南方,去那边找工作。”他一字一句道,“离这里远远的。”
“季姜。”季妈妈着急,一下子站了起来
季姜看着她,一脸伤怀与麻木。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这……”季爸爸为难起来。
“那边工作机会也多,有很多知名律所,我去那边……就当见见世面。”他一字一句道,嗓音如坠,沉沉入肺腑。
“不要让我哥走,求求你们了。”他道,“爸,妈,我答应你们……我答应你们,三年内不见季迦禾。”
“……”昏暗的屋内,沉默的三人。
季姜见爸妈都没说话,咣当一声跪下,他扒拉住季妈妈的裤腿,哀求道:“让我走吧……别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季妈妈被吓得不轻,跟季爸爸两人手忙脚乱的去拉他。
他去交辞职信的那天,在门口徘徊半天,不敢推门进去。
最后还是咬牙敲了敲门。
当他把年前的红包想要退回时,李律师有些惊讶的拒绝了,“给出去的红包,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虽然你不在咱们所干了,但咱们好多师徒一场,谁都有情非得已的时候,我也能理解你这个小伙子很不错,我相信你以后去哪,都会有好前程。”
季姜再三告辞,依依不舍的要走时,李律师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道:“年后那个拆迁案子,我本来打算让夏儒带你办,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论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非常有一手,想要当一个好律师,要学的可不止法律关系,学会把不同
人的心理脉搏,千人千方,才能对症下药,开出好药,才能办出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