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禾打发走了季姜,坚持上完了自己的排班。
其实当场他就用力挤压伤口,排了血,用碘酒清洗了伤口,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只是小概率事件。
但情况太紧急,病人伤口又拖得太久,不得不立刻清离患者创口,于是略一思索,他还是选择继续处理断指。
对方明知自己是hiv携带者,也看到了季迦禾不小心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却什么都没说。
后面闹起来,家属坚持要往更大城市转院。季迦禾疲于应付,一忙起来就有些忘了这回事,直到张小眉来找他。
她一口气跑过来,抓着他就去了检验科,一路上那是又气又急:“这都什么人啊,明知道自己有病,不说……让医生来担这个风险……”
“一天上个班,搞得跟开死神盲盒一样,吧唧一下打开,里面那个倒霉蛋竟然是我本人。”
“这种人我看就是活该。”
跟在一旁的云姐,到底上了年纪,叹道:“有些人啊确实存在误解,害怕说了医生歧视他,不给好好看病……”
“那医生就活该啊?”张小眉更是生气。“他们害怕,医生买单?”
季姜在季迦禾租的屋子里,坐立不安等了一下午。
期间发了无数条微信,打了无数个电话。
季迦禾安抚了他一遍又一遍。
等晚上回来,季迦禾道:“不要紧,已经吃了阻断药了。”
“检测结果呢?”季姜从他一进门起,就像一只围着主人团团转的小狗一样,寸步不离,两眼巴巴。
“阴性。”季迦禾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可是我在网上看,说是这种病它有窗口期……”季姜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