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季姜硬气回道。
季迦禾直接就升起车窗。
“喂。”季姜不得不收回手臂,坐直身体,不满的瞪起眼。
“回头感冒了又要折腾你妈。”季迦禾望着前面长河一样的红色车尾灯道。
“我哪有那么弱不经风。”季姜反驳道。
“那刚刚是小狗在吸鼻子。”季迦禾道。
季姜翻了个白眼,调了一下座椅,往下躺,干脆闭上眼。
刚刚闭上了一会儿,仍是忍不住,从缝隙中偷偷瞥向季迦禾。
前车的灯光勾勒出这人的面孔,沉静的,不喧的,从容的。
不知为何,季姜从心底生出一点喟叹来,忽然有些感叹上天的不公。
明明是一个妈一个爸养出来的。
这人自小就自律严正,而自个却是懒骨附身,惰性成瘾。
好似老天爷在分配天赋的时候,给这人点的太满,到自己这里所剩无几,只能草草应付。
“哎。”季姜又偷偷摸摸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被季迦禾听见了,那人手里拨着方向盘,头也不偏的道:“等回家再叹吧,脚崴成这样,你妈不收拾你就怪了。”
季姜也立马想到了这一茬,脑子里条件反射般的浮现出自家老母亲的冒着火气的脸。
不由有些心虚了,琢磨了片刻,往旁边蹭了蹭,挨着季迦禾,巴结般的傻笑起来:“哥……这回,还得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