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从里面各抽出一根,脚踢了踢carlyle的病床:“帮我划一下火柴?”
carlyle照做了,火柴擦除橘黄色的不稳定的火苗,紧接着将香烟点出有悖医院氛围的焦油味烟雾。
珏书看到了,想劝carlyle不要抽烟,但心里很乱,不清楚怎样开口顺理成章一些,万幸carlyle后来没有。
威尔边抽烟边和carlyle聊天,说起自己老家的父母和几年不见的未婚妻,又问carlyle家里是个什么情况,carlyle话少得不像珏书铭记的那个carlyle,不过他们开只有本地人才听得懂的玩笑时,珏书终于见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carlyle的伤在十天后好转了些,勉强能下地走动了,但由于床位有限,所有病情好转的士兵即将被安排送往郊区的医院修养,那边的医疗设施和水平局限,大半的伤员都不肯去。
bianca试探性地问carlyle:“你想回剑桥吗?”
“不回,”carlyle扶住她的手腕,在右腿的枪伤影响下,他走的几步路一瘸一拐,脚步别扭,低着头说,“那儿也没有我能住的地方。”
“欸,医生!”bianca回头叫珏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是不是就在医院后面的那条街?”
珏书顿了顿,说:“是的。”
“carlyle没有地方去,”bianca说,“能不能借你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半个月就好,因为半个月后他还要回去报道。”
珏书皱起眉想了一会儿,说:“这要看他。”
carlyle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军装换成了短袖衬衫,两颗扣子没扣,喉结和锁骨线清晰。
珏书的住所租了两年,是上下两层楼带一个阁楼的小屋子,他住楼上,房东太太住楼下。这两年里除了房东太太没人踏足过他的房间,因为他经常加班甚至夜不归宿,需要房东太太替他照顾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