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明明就说……”
“我是我的立场,”若若耐心地教他,“你跟我吵嘛。摆出你自己的立场跟我吵啊,干嘛我说什么你认什么完全被我带着走。”
被怼一顿憋回去一个人难受好几天,连犟嘴都不会。
“怎么吵?”易朗憨憨地问。
“就像你刚刚情绪崩溃管不住嘴的时候那样吵啊。”若若说,“跟人茬架的时候那凶狠的劲呢?拿出来用啊。”
别看他满身的本事,被丢到若若从小生活的市井乡野,估计连个地头蛇都斗不过。
若若想起他之前面对李简时,醋到昏头放狠话的时候还礼貌地称呼对方一声“哥们儿”,莫名地很想笑。
他有压制别人的身份做护盾,很难看到人性本真的恶毒。
这个星球上栖居着数十亿的人,难保不出几个只是长了人形心智却并没有进化为人的野蛮物种。
那些家伙们只是被法则禁锢,忌惮违规的后果才勉强活得像个人样,事实上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们欺负若若,从不因为若若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他长得文弱,长得招眼,长得让他们心生欲念,强加一些罪责要若若承担后果被他们欺压。
跟这样的人礼貌地讲道理辩解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是没有用的。
“像那位年老色衰了跑回来盘剥你赡养她的阿姨,你根本不必对她那么温和的。是我的话第一次找上门我就威胁她再敢骚扰我我就告她弃养,一次性斩断她不该有的全部念想。”
易朗好像没想过事情还可以这样解决,安静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消化了若若的话。
如果他早不那么善意,或许母亲不至于被那女人气到病发。
“你一直都这么辣的吗?”
易朗感觉好颠覆,问若若。
“老子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不相信眼泪的城市摸爬滚打到现在,”若若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是靠卖萌活下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