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看了眼若若,没问什么,只交代,“随便调点什么送过来。”
说完揽着易轩去了卡座。
“犯不着脏自己的手,报我名字百贱消。”坐定后易朗说。
易小少爷跟他哥这儿倒是不冷不酷,倦懒地仰靠在沙发上,赌气似的不说话。
等若若的酒送到了,他喝了一口压下火气才淡声解释,“不想给你惹麻烦。”
“哦——”易朗挑眉,“那跟人打架进局子的时候怎么不叫爸爸去捞你啊。”
谁能想到易朗这样一个早年张牙舞爪而今斯文败类的家伙,在父母面前乖顺得像只鹌鹑崽。
每次易轩听他哥叼着烟说出“爸爸”、“妈妈”这样奶里奶气的叠字称呼,都会有一瞬间失神。
太违和了。
易轩打了个瞌睡,懒洋洋地抻开腿四仰八叉地瘫着身子斜眼看他哥,“怎么,那天隔着电话还没骂够么?”
“骂是骂够了,”易朗看他眉尾还没好干净的伤,无语地叹了声,“话说你那落跑小学弟知道你这些年……”
易轩用脚尖踢了下他哥,拦住他的话,“不知道,你别多事。”
手机响了,来电人显示“妈”,易轩看了眼,没接张芸的电话,但也没有按断,只是转了静音,就那么任它亮着刺眼的白光。
隔了会儿,屏幕熄掉,易轩刚刚缓了口气,屏幕又重新亮起来,颇有些不打到他接听不罢休的意味。
易轩抓起手机推开酒杯起身往外走,没跟他哥告别。
“去哪?”易朗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