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被他温和的动作弄得有些怔住,任陆一心按着,过了一会儿,以嗫嚅的音量说:“不辛苦,我就是觉得自己能应对,不想让你跟我一起烦恼。”
陆一心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这是分担,不能说是一起烦恼。”
严旭少见地不同意陆一心的观点,“还是有点烦的。”
说完,他后退到沙发边坐下,陆一心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被强迫就主动跨/坐到了严旭身体两侧,把他因长时间伏案而肌肉僵硬的手臂提起来捏。
“烦在哪?”陆一心接着问。
严旭仰躺在沙发背上,闭上眼摇了摇头,表情不欲多言。
陆一心没见过他的小脾气,见状多看了几眼,手上动作就慢了下来,又看见他干裂的嘴唇,松开手起身想去拿那杯被递来递去最后无人问津的水杯。
然而他右腿刚抬起来,就被拉回了原地。
再看回去,严旭眼睛已经睁开了,视线静静地定在陆一心的脸上。
但他还是一言不发,陆一心便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没事,陆一心也很有耐心,一边等一边掰开严旭牵着自己的手,又帮他按手腕关节。
一直按到两人的手都热得发烫,严旭才张了口,声音依然很低,“会觉得自己慢了很多。”
严旭曾经是一个非常没有计划的人,行事逻辑都是与家里作对,反调唱了起来就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