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悦掷工作一个月有余,时间越长越适应,便也越能发现自己所学只是皮毛,所做的只是完成工作最后一环的决策,且目前几乎全都要靠秘书指点,在实际业务上毫无把握。
因此下班后,他暂时没有回去,留在公司继续看往期工作汇报。
而陆一心在睡觉前特地又发来的消息看似并不紧急,只是问他最近有空吗,然后没有下文了。
好像是想邀请人,却不是很直白,有他在恋爱前一贯的委婉。
严旭却不是委婉的人,当即给陆一心打过去电话,于是陆一心才问,“上次说的来我这里,要不要来?”
他本人是非常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说完停了一下,又说,“如果这几天工作忙,那就下次再说。”
严旭也能分得清轻重,虽然对事件重要性程度的排序和陆一心的完全不一样,却很有说服力,“有点,但是工作忙和去见你没有冲突,明天可以吗?”
沉吟了一会儿,他说:“趁着手还没生,明天做一道新学的菜给你吃。”
陆一心没有异议,两人便敲定了第二天的见面。
严旭的忙碌大多来源于二十多年里首次对自己突然拔高的要求,如果弦绷得不那么紧,其实是有喘息的机会的。下午三点,他把工作都交待给秘书,独自驱车去超市。
与他相比,陆一心算是很清闲,每天都待在家中休息,为表请客诚意,一早便打开了网上点单外送到家服务,买了一些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