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赫之眉目柔软着,他轻轻勾起唇,回复道:“嗯嗯。”
江茨外表冷漠,多半来自于自身难保。他有太多的东西要背负,偏偏还有“不知死活”的梦想在前方,所以一刻也不敢停,行差踏错一步,未来便会离他更远。
当然也不只是这些。
与其来说明什么东西是更为重要或者是关键的,不如看他是否已经做了,如果是如此,其余再多的解释只能作为前因后果而补充,而不是体谅的理由。
江茨承认自己的坏,但他也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好。
他泡面软了,叉子不太能捞起来,江茨皱眉想,他大概是真的有病,要和对方唠叨那么久。
但肚子很饿,反正也只是为了充饥,是这个东西就行,其余的倒不是很重要。
江茨掀开面盖,咕噜咕噜,直接把“吃面”变为“喝面”,呛人的调料猛地向下灌,油腻得几乎尝不到还有面的存在。
他喝到一半实在喝不下去,皱眉扔时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是五块钱呢,就这么浪费了。
施赫之在身后看得分明,在他看到江茨直接撸起袖子喝面时,眉头狠狠一皱,指尖掐进扶手,几乎就要跑出去把人拦着。
就饿成这样吗?
煮碗泡面最多五分钟。
然后他看见了江茨倒面时瞬间闪过的一丝舍不得。
他瞬间就明白了,哪里是饿得不行,是没钱。
无端地焦躁就这么泛起来,施赫之说不出自己是不是在生气。
他扣着手指,极其讽刺地笑了笑。
这事他得管,方才他要不是扯着人聊天,江茨也不会没有面吃,所以他责任有义务得让江茨现在好好吃饭。
想到网吧老板应该和江茨有点交情。
施赫之订了外卖,好在刚才接过了名片,他给网吧老板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