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但我和边礼钦从来就是比较对象的关系,你应该很了解的啊。并不是所有兄弟之间都能兄友弟恭的。你是独生子,从来不需要去争去抢什么东西;所以你才能一口一个‘礼钦哥’,叫得这么理所当然啊!”
“你……你说什么?”赵沅红了眼睛,满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边礼铭。
可能是两人动静有点大,边家客厅里不少人都开始转头朝这边看,而边礼铭却还是一脸正色地直直盯着赵沅不放。
赵沅不想在边礼钦的追思会上闹出什么大场面,也不想在场的任何人难堪。赵沅躲开边礼铭的注视,低下头小声说:
“我就当你现在不够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来吧。”说完也不等边礼铭回答,赵沅便转头走出房门了。
门外仍旧天色阴沉,小雨还是没有停。赵沅在门口扯下鞋套,找出自己的伞,便踏进雨里去了。
虽然叫边礼铭冷静了,但现在,赵沅自己其实也不冷静。
他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冷静。
赵沅回到家,被淋湿了一半的裤子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迫不及待地翻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
不知道是因为回来的路上走得太快,还是因为赵沅偶然发现的,长久存在的事实;总之赵沅现在心跳得快要震破自己的耳膜。
赵沅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和边礼铭,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么亲密的朋友关系?
许久没碰的烟,反应强烈到掀起了赵沅脑海中快要凝固的记忆。像一间久未整理的阁楼,打开窗户的一瞬间,积攒的尘土在阳光中翻涌起来,呛得人鼻咽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