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燕南山目视前方,意味深长地说:“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孙叔叔找我要过人呢。”

“孙叔叔?国安局那位?”

“嗯。”

“蛙趣。”燕临简下巴都要惊掉了,“我还以为他的天赋都在做游戏上,没想到这么厉害。”

燕南山冷哼一声:“你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挂科,我当时就说了你不适合学计算机……”

他又开始开始长篇大论,燕临简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脸藏在帽檐的羽毛下,靠在车窗上装睡。

周一宿舍开始清人,祁景至收拾好行李,赶上了最后一班驰往城郊的公交车,城市的霓虹灯光逐渐被抛在脑后,车轮驶向浓墨般的黑夜,没了车流鸣笛,耳边愈发寂静。

到站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祁景至拖着行李箱走了二十分钟,回到一片老旧的居民楼,整栋楼只有两三户亮着灯,老人惊破天地的咳嗽声让楼梯间的声控灯处于常亮状态,昏暗的灯光在祁景至脚底落下一片阴影。

他一路扛着箱子,不然轱辘的声音吵到楼上的居民,但脚步声还是惊动了住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推开门,生锈的铁门发出末日般的尖叫。

“景至回来啦?”老太太笑眯眯的,扶着门打量他,“小半年没回来了。”

“陈奶奶,您还没睡啊?”祁景至和她打招呼。

“这不是快过年了,和老头子炸丸子呢。”

“那你们小心点用火。”

“炸好了给你送一份。”

“不用了陈奶奶,我明天就走了。”

祁景至说了谎,他回家之后不想和楼里的人来往,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