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七日,一夜大风呼啸,燕城迎来了今年的初雪,一觉睡醒遍地银装,从没见过雪的南方室友在窗前从早上八点站到了中午。
最近全国都在降雪,一线城市因为下雪频频热搜,尉殊躺在被窝里点开微博,果然燕城下雪高居热搜榜一。
他生病了就犯懒,也没去图书馆就一直在宿舍躺着挂水,好不容易等他挂完水慢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那个他早上上厕所时就站在窗前看雪的人还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莫明的让人想起一首歌:站似一棵松……
“你干嘛呢?怪吓人的。”他的感冒并没好多少,现在鼻音很重,说什么都有气无力的。
室友转身,眼睛犹如炬火,特别激动地说:“看雪啊,雪原来这么好看!我都没见过。”
可怜的南方人,他心想。
从柜子里摸出最厚的衣服,尉殊把自己从头包了严实,他一向畏冷,现在又感冒实在是一吹冷风就脑袋胀。
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借了一杯热水咽下一份让他能苦到清醒的药,苦味在喉咙里久久不散,又连忙塞了一颗糖压苦味。
走之前尉殊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口罩,最近到了流感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普通感冒还是流感,害怕传染给别人,最近出门都会戴上。
出了宿舍楼,雪还在下,片状的雪花状若柳絮,轻盈松散,看上去绵软无力,落在脸上又切实的寒冷,慢慢的冷意渗入皮肤。
将拎着礼物的手搓了搓,尉殊将手插进口袋,缓步行走在燕城的雪天,雪很薄,和楚城咯吱作响的雪不一样,踩在上面只是湿滑。
沈渊十八岁的礼物他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送什么,他在送礼这件事上没什么天赋,只能捡起几年没画过东西的笔,半画半写地画了一副对戒草图,又找人去打出来。
学校很大,只是从宿舍楼走到校门口就要半个小时,快到门口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一个人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