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兰苦口婆心地说:“那不是我们不喜欢,是这个世界都不喜欢,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们是为了你好!”
情绪一点点下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悬在胸口又慢慢被引力吸引一路下坠,尉殊说:“国外都已经合法了,我只是正好喜欢了一个同性而已,这和你喜欢我爸一样!”
他讨厌所有自以为的为他好,让人窒息。
秋舒兰:“不一样!你见过邵瑞被人骂成了什么样子!你这是想走他的老路!”
“我和邵瑞不一样!”尉殊高声,他只是个普通人,那些代表着资本与权利的争斗从来都和他没关系。
宋山嘴张了又张,无数次想让争论的两人停下来,但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吵。
“让你们来不是吵架的——”宋山动手想将两人隔开,然而秋舒兰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了,只能默默地揉着泛疼的太阳穴。
尉殊在和秋舒兰争论,老师们坐在一旁沉默,气氛尴尬中透着紧张,沈渊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好像被隔绝在外,只有他是一个人。
老师是群体,来的是尉殊的父母,只有他孑然一身像是站在悬崖边,没有归处。
尉征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无形的压迫让他不敢有动作,可是想想自己今天早上说的,沈渊上前想让气氛不要那么紧张:“不要吵……”
倏尔他停了下来,举起的手僵在原地,直觉告诉他自己在被审视,被剖解,那些视线像是滚水泼在他身上,恨不得将他的骨肉一起刮下来。
“你不要碰他,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