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珏收回眼,迈开长腿往回走,背对着承裕和长林,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留下长长的孤绝的影子。
他的同类啊,一定要幸福。
沈渊微微低头避开惹眼的阳光,唇角从刚才就一直绷着。
张珏的话并不是没有影响,他知道自己在害怕,甚至想要逃避,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后退。
张珏说的对,他一直是个遵守规则的人,他从小就清楚,自己想走最多人走过的路,循规蹈矩,少遇挫折。
可是他遇到的挫折还少吗?
他忘不了昨晚尉殊的样子,那个灿若盛夏的少年颓败的像是拼凑好的拼图。
他侧过头去看尉殊,少年脸上带着如常的平静,还有几分被樱桃甜出来的浅浅弧度。
感受到扫向自己目光,尉殊回头去看他,“怎么?”
“没事。”沈渊摇头。
不知道是几点,路上并没有人,如果不是偶尔从教室窗户里传出被扩音机放大的讲课声,承裕安静的如同空城。
教学楼上挂着红色的激励横幅,一飘一摇间附和着呼吸,他们上楼,推开了教室的门。
两个富有冲击力的脸出现在眼前,易文成脑袋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有些疼,分不清是自己昨晚睡觉空调温度太低还是他俩的原因。
讲台下的学生顿时哗然,易文成无奈地拍着桌子大喊:“肃静!”
喧嚷中没有人将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幸好下课铃声响起,易文成才从无奈中收起表情和课本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