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愈的眼神转向秋舒兰,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怯:“妈妈,为什么?”
她记得自己曾经说会帮哥哥拦着点,可妈妈的反应让她害怕。她从没想过妈妈会这样,在她的设想中,这样的人应该是爸爸才对。
秋舒兰沉着脸,精致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散去的阴霾,“你上去睡觉。”
“为什么哥哥不能喜欢男生,喜欢原来是这么狭隘的感情吗。”她问。
秋舒兰猛地看向尉愈,眼神鹰一样地勾着她:“连你也要气我吗?”
尉征走了出来,挺拔的身姿拉下长长的阴影罩住了她,他蹲了下来,笑着摸了摸尉愈的头,言语缓和了几分:“和你没有关系,上去睡觉吧,她心情不好,不要再惹她生气。”
“可是,哥哥走了。”
“他会回来的。”尉征笃定地说。
城市寂静无声,尉殊游魂一样踱步在寂静中。
四肢冰凉而麻木,心脏的跃动伴随着的刺痛,刺疼连着指尖,尉殊拍着发紧的胸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咽喉灌入,刺得撕裂的喉咙发疼。
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尉殊拧着眉想,是血吧。
熟悉的巷口出现在眼前,尉殊一滞,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原来这么快他就又回来了。
他将外套拉链往上拉了拉,慢慢地踱步进去。
兰府巷很黑,巷口路灯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灯光明灭,深入几步就已经看不见。
尉殊举着手机走在沉寂的巷子里,兰府巷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很吵的,他看了一眼手机,原来已经凌晨一点。
他在黑暗中上了楼,尝试着去敲那扇熟悉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