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尉殊低头应着,快速遛到自己位置上,余光无声地扫过趁机翻小抄的周文栋,四目相对,周文栋有些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从桌兜里拿出听写的软面本,尉殊拿出笔开始听写单词。
英语课和英语自习一向安静的要命,盯着袁晓德收好单词离开,班上人声顿起,哀鸿遍野。
包扬转身想跟尉殊吐槽老袁天天听写单词的癖好,结果发现低头做题的尉殊比他还烦。
他和尉殊打打骂骂的已经快两年,这人的小习惯他比谁都清楚,就像现在,虽然看着没什么表情,但是手上的笔却在一条题目下连续划了三条线。
尉殊虽然喜欢在做题时乱涂乱画,但是重点只画一遍就记得住,那里需要画三次。
想要吐槽的话顺着肚子吞了下去,包扬有些小心地问:“是在担心渊哥吗?”
笔尖终于在纸上落下一个字母,尉殊难得有些不确定答案,心里像被踢翻的垃圾桶,乱七八糟的情绪散落一地,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题。
尉殊“嗯”了一声,他从看到那条匿名的时候就在想着要怎样解决,张珏是一方面,承裕又是一方面,这里的人本就善于吃瓜,很多事情口耳相传都能在一天之内传遍校园,何况现在。
包扬啧了一声,理解尉殊的烦,因为他自己也烦,摸了摸头包扬状似安慰,又无奈地说:“他们的嘴是堵不上的,只能等时间长了,慢慢就没人说了。”
窗户开了小小的缝隙,风轻轻地吹来,掀起发尾细丝,带来丝丝凉意。
风过带走几分躁意,尉殊中指按着太阳穴揉了揉,眉间皱成浅浅的“川”字,低声道:“我知道热度会慢慢散去,可是这些东西真的忘得了吗?”
包扬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