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熟练,就连号码也记得。
接过手机,尉殊看着他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跟上沈渊,跟着他回家拿了东西去了公安局给沈学民销户,办理死亡证明。
沈渊保持着极致的理智和沉静,甚至在马叔知道沈渊回来后赶到医院,沈渊还很冷静地告诉马叔,等他回去就会结算这半个月的护工费。
看着这样的沈渊,马叔反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还觉得沈渊会借着沈学民自杀的原因不给他结工资,亦或者是在情绪激动时骂自己两句,可万万没想居然这么简单。
他张口结舌,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干巴巴地说道:“节哀顺变。”
沈渊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没什么表情。
马叔陪沈渊坐了一会儿,沈渊全程默然,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突然开口问:“马叔,你知道爷爷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磕到椅子腿上了吗。”
沈渊的声音很平静:“护士说,是个弧形的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马叔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性子粗,怎么会注意这些。
他说完,看向一坐着的尉殊说:“他可能知道,他去的比我早。”
沈渊朝尉殊看了过来,黢黑的瞳仁里没有任何光彩,像是一潭死水,声音平缓:“是那个铃铛对吧。”
像是在问,又只是轻轻的语气,肯定大于疑问。
尉殊一愣,抿了一下唇低下头说:“是……”
“所以,是我害死的爷爷。”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