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数次地想过这种人就应该死了也没人管。
他将视线落在那张白色的遮尸补上,有些阴暗地想,沈放山不该走的这么太平的,恶人怎么能走的这么轻松。
当年……妈妈可是带着满身伤疤和不成形的样子离开了人世。
想起妈妈,沈渊陡然愣住,眼神都凝滞了一瞬,交叠在腿上的双手有些发抖,沈渊低下错开眼,不想再多看一眼沈放山。
殡仪车里十分安静,工作人员保持着对遗体的百分百的尊敬,垂着脑袋,像是在默哀。
女人的视线撇到沈渊,在看到少年略微颤抖的手,以为是对亲人离世的不舍,宽慰道:“不要太难过,逝者登临极乐,生者节哀顺变。”
沈渊抬头,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摇了摇头说:“我不难过。”
女人明显不信,继续说:“可是你的手……”
沈渊垂眸,双手握紧止住颤抖,不想告诉他是在想妈妈,平静地反问:“你忘了这是从监狱里抬出来的尸体吗?”
少年的反问,让女人无话可说,她知道,可是在接尸体前她们会例行问二者之间的关系,所以她知道两人是父子,也自然理所应当地觉得是在难过。
见她不说话,沈渊轻轻扬了扬唇角,却不达眼底,很平静地说:“我恨他,所以觉得他死有余辜。”
少年的声音异常的好听,似是玉器相击,瓷器相碰,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女人紧紧地闭上了嘴。
完全听不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女人扫了一眼沈渊,少年赏心悦目的脸上扬着浅淡的笑,让她不由有点瑟缩,嘴闭的更严实了。
女人不再说话,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沈渊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