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沈渊看着他的反应,有些好玩,笑意在喉间游荡,他低头,唇角扬起一个隐微的弧度,转瞬即逝。
这样的尉殊,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曾经抓着孟凯的头发将人往墙上砸。
彼时怪戾而阴晦的少年,原来早已卸下防备温柔靠近了他。
沈渊上前握着门把手半开了门,没有退开,堵在门口说:“来了同学,我们说话呢。”
尉殊笑着上前打招呼,“爷爷好。”
“哦……来了同学啊,”沈学民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沈渊带同学回家,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刚才敲门时脑中想的什么也突然忘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那你和同学好好玩。”
沈渊应着,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早晨的事让他对爷爷有些迁怒,有些排斥两者的接触。
沈学民望着眼前关上的门,知道沈渊还在生气,叹了口气离开了。
尉殊盯着他关上的门:“不多说几句么?”
“不用。”沈渊淡声,在他稍显紧张的背上拍了拍,“不用紧张。”
“我平时不紧张的,就是刚才感觉像是被抓包。”
沈渊笑而不语。
尉殊拿出装药的袋子,在里面挑了挑掰了一颗润喉片递给他:“先含着试试,这几天就少说话,要是过几天嗓子还不好,我揍你信不信。”
沈渊接过含在嘴里,很清新的薄荷味,有点像糖。
“苦吗?”尉殊盯着他,比自己吃药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