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路灯兢兢业业,灯下却只有两人,尉殊推着小电驴和沈渊并行。
楚城不比燕城,冬天冷的过于干脆,尉殊也不带着尉愈吹冷风,乖乖让星星去打车。
一手划着手机屏,看着星星的定位显示在家里,尉殊抬头,对沈渊说:“你好像真的很生气。”
“用红笔划掉名字,很不吉利。”
沈渊独有的声线敲在心上,尉殊心跳都快了几分,“怎么不吉利?”
“没什么。”
“怎么不说。”尉殊笑了笑,他其实差不多清楚。
古人行刑用红笔勾画。
又或说,阎王用红笔在生死簿上勾画将死之人。
侧首见月光落在尉殊唇角鼻尖,带着受冷的浅浅粉色,沈渊暗声:“不想说了。”
少年精致的下颌微低,鼻息在尉殊脸上铺开,盖了一层缱绻。
唇角擦过脸颊,尉殊侧脸躲过。
沈渊抬头,舔着唇,满脸遗憾。
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尉殊长腿一跨站在小电驴后椅上,弯着眼装乖,“我不会骑。”
沈渊:“……”
尉殊现在骗他连理由都懒得想。
无奈无视不了尉殊的装乖,沈渊坐上小电驴熟练地当壮丁。
背后一热,是尉殊贴上了他,即便隔着初冬的衣服,也能感受到身后的温热。握着把手的双手猛然握紧,沈渊神经绷紧,背部线条骤然僵硬,身形呆滞。
金属碰撞声响起,眼前多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