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嫡眸中带寒,没什么表情,面对好友一向嬉笑的脸上多了一种冷淡,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出于好心的建议,“万一哪天作到我头上,没了呢。”
两相比较,邵嫡对童曼的态度居然算得上和煦。
刚才还笑出声的女人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红润褪去,一瞬见透白如纸,盯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寒意从脚底升起,抹了口红的唇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这下换童曼笑了,她轻轻低了低头,扬起一抹娇笑。她是个聪明人,最清楚整个邵家谁最不能惹,不是老爷子,也不是邵哲,而是邵家唯一的少爷——邵嫡。
这些女人有个孩子的又怎样,老爷子根本不会允许有威胁邵嫡身份的人存在,邵哲再浪,不也是只有邵嫡一个儿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儿们,除了顶着一个邵姓,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尉殊双手握着扶手,低头盯着下方越来越远的地面,耳边是周围人拔高了声的尖叫。
空气呼啸而过,跳楼机快速上升,在高空停留几秒后骤然下降,周围尖利的叫声愈加明显,隐隐还有抽泣传来,像是有人哭了。
哭声过于凄惨,尉殊没忍住笑了。
不同与尉殊的好心情,六十几米的跳楼机,沈渊紧抿着唇,耳边的风和尖叫都似乎化成了潜藏在深处的记忆。
幼时不可名状的恐惧席卷而来。
当年,应该也是这样的风,凛冽如刀刃,打在脸上割的脸疼,只需两秒,妈妈,就变成了楼底下扬起的漂亮血花。
跳楼机停了下来,尉殊从上面下来,见沈渊脸色惨白,笑了笑,“跳楼机可是你要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