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的,尉殊没打算开口,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让他开口。
沈渊扣上卫衣帽子,点了点头。
“不带伞?”见他只是戴上衣服后面的帽子,尉殊一愣,伞呢。
沈渊声色平静,“伞在学校。”
“衣服上有帽子,不碍事。”见尉殊盯着他没动,沈渊补充了一句。
低头看着脚边溅落的泥水,还有落在水坑里的雨点,十分明晰地告诉尉殊,雨不小,甚至算得上大。
“要不我去家里拿,要不……”尉殊偏了偏头,示意身旁的位置,“这里。”
语气随意,态度却很强势。
沈渊望着他,认命地钻入尉殊伞下,“走吧。”
没有觉得那里不对,相反,他近乎耽溺地享受着尉殊的强硬,因为他深刻地知道,这种强硬下裹挟的是赤忱炽热的“为他好”。
即便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走近他 ,可这样的温柔,他多少年没遇到过了。
落入他眼中,强硬便自然地化成了温柔。
从尉殊救下他的那一刻起,深渊里落了光。
而那道光,属于一个少年。
满意地看他走到自己身侧,尉殊低头笑了笑,这也是他特别喜欢沈渊的一点,不同于邵嫡的刨根问底,沈渊十分大度地承受他的脾气,不反驳,不反抗,斗嘴都没有,近乎乖巧地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