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想起了那个晚自习突然握住他手腕的沈渊,那时是沈渊说一起回吧,可现在他开口,这人却紧紧缩在安全线外。
什么意思,撩完不负责的吗?
年纪轻轻就有了渣男预兆,他可得好好看着。
公交在路边停靠,两人上车,十月一国庆日,公交上有不少人横着手机屏看阅兵直播,只不过现在阅兵还没开始,记者还在采访待会儿上场的方队。
沈渊靠着车窗默不作声,尉殊也难得没去注意,他没坐过十七路,居然晕车了。
周围空气似乎被慢慢剥离,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尉殊快速闭眼闷头靠在双膝上,以免受外面景物刺激晕车反应更大。
沈渊以为他困了,只是眼神终于不再躲避,稳稳地落在了尉殊的发顶。
大抵盯的太认真,看到了那露在外面没了血色的秀气耳朵,也听到了身边人略微不稳的喘息。
眼睑动了动,尉殊还是睁开了眼,咬牙感受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并不想吐,只是单纯的恶心。
他不常晕车,也没经历过几次这么激烈的晕车,过于难受,难受到他闷头闭眼照样恶心。尉殊轻轻抬头,呼吸稍稍急促。
尉殊对晕车最直白的感受就是喘不上气,似乎周围全是二氧化碳,又似乎那些氧气吸不进肺里,拼命呼吸依旧窒息。
沈渊收眼,默不作声地将身边车窗拉开一条不大的缝隙,同时自己稍稍前倾让流动的空气更好地吹向尉殊。
早秋的九月,一缕空气被车速牵携顺着车窗进入,虽然很冷,可明显地缓解了尉殊的呼吸,“谢谢。”
“坚持一下,快到了。”听着他明显无力的声音,沈渊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