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裕打架这事算不上稀奇,寻常到像一天三顿饭,校门内矛盾就不少,出了校门随便绕着走一圈,承裕附近,长林附近,一晚上就能有七八场,摆摊唱戏似的。
承裕的学生也习以为常,每次也不过聚众吃个瓜,对这些当事者唏嘘一番,然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而更因为新同学也和他们一样打架斗殴而少了几分距离。
跑操队伍就那么大,有点风声都能快速传播,有人听着,也转身骂了一句:“孟凯那个狗逼,上次在门口带着一堆孙子抢了老子两百。”
他扬了扬下巴,指着尉殊,一点也不生分:“殊哥,孟凯那个狗东西昨天晚上打算抢你多少?”
尉殊声音发冷,“五千。”
操!
十四班的跑操队伍瞬间乱成一锅粥,但凡离得近点都能听道新同学泛着冷意的五千,然后应声骂出几句脏话。
“那个傻逼是想着一单吃几年?”
“活该被收拾,要是我昨天收拾不够今天还能带一堆人再打一遍。”
“还好新同学是块铁板,要不还真便宜了那孙子。”
课间跑操总共四圈,四圈下来班上人已经扯了一堆闲,四圈一到跑操队伍自动解散,人群三三两两往教学楼走。
尉殊随着人流往教学楼方向走,身后还跟了几个十四班的同学,人群嬉闹,偶尔还会带上他。
不过是寻常的课间跑操,可他和承裕之间的距离似乎突然就拉近了许多,就像跑操队伍是人与人,教室里是桌与桌,甚至还隔了几个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