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兰立在门框等着儿子夸她,“怎么样,房子我看的,家具也是我看着买的。”
秋舒兰话落,尉殊扬起的眉毛下收,笑意僵在了脸上。
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都抖了一下。
三步并做两步上楼,尉殊心里发紧,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着不敢放松。
房间门把握在手中,手上用力。
第一间、第二间,随后是第三间。
果然,房间布置都是粉色。
轻描淡写被打破,尉殊拔高了语气:“妈!”
“怎么了。”
呼吸骤然急促,尉殊一字一句咬着牙。
“我的卧室不要粉色,我说过了。”
他不在乎突然搬家,突然换学校,甚至不在乎自己即将要去的学校是个垃圾,他也根本不在乎卧室是什么颜色。
他在乎的。
是说过的话都被无视的彻底。
他是个人,是有主见的,活生生的人,说过的话也不是希望被听个响,轻而易举地不在意。
胸腔起伏不定,呼吸稍稍急促,尉殊低头,目光锁着楼下的秋舒兰,怒意明显。
大脑发胀,嗡嗡作响。
积压的情绪像是沾了火的炸药,爆成一团,烦躁的要命。
秋舒兰愣了,她第一次见儿子发火。
尉殊脾气绝对算好,对什么都不在意不挑剔,淡薄但和顺,喜欢不喜欢也藏在心里,从没有这么过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