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得到了心爱的花冠,母亲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蹦一跳地跟在简乐身后,仿佛自己还是个十五六的少女。
奶奶走了两步路,便有些喘了,要很努力地才能跟上简乐的步伐。
“奶奶,您实在走不动的话,要不在花店里休息一下,等我们祭拜完后就回来找您?”
花店大叔也十分识趣地搬出了一张小马扎,说:“大婶子哟,您就搁这坐着呗。”
“谢咯,不过这点路,老胳膊老腿还是走得了的,况且我也好久没看我大仔咯。”
花店大叔了然,也不再多言,不过他又从店里的角落捞出来一根结实的树枝,递给奶奶,说:“那你拿这个支撑着,别逞强啊。那小子,你也走慢点,等等你奶奶。”
作为墓地的山丘上没有修路,只有送葬与祭拜的人踩出来的黄泥小道,在雨中,雨水汇成的小溪混合着黄泥汩汩往下流,一脚踩下去,只觉得脚下稀软,陷入泥潭中。
艰难地爬了一阵,终于到达了父亲的墓前,墓前又已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一片萋萋荒草。
简乐把黑色的雨伞收起来,递给了奶奶,就拿起了借好的锄头,开始锄草。
锄头有些许的重,手柄又有些粗糙,磨得简乐的手微微发热。
他拿起锄头,对着荒草的根茎铲去。杂草的根茎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简乐又是铲了好几下,才铲掉一簇荒草。
等锄完草后,简乐的一身已经湿透了,而手掌却热辣辣的,他不由地摊开手掌,让冰凉的雨水减轻摩擦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