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啊,我们老大耐心有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仁威胁道。
“可是,我帮你们做暑假作业没有意义啊,我做了,你们又能学到什么呢?”
“你管我们?叫你做你就做,别磨磨唧唧的。”张联仪粗声粗气地说。
“如果不想做就不做呗,老师又不会真的认真查暑假作业。”
理是这么个理,但张联仪平时横行惯了,第一次有人敢拒绝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他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头,高高俯视着坐在位置上的简乐,给简乐带来了一种压迫感。简乐不由地捏着拳头,瑟缩了一下。
“老大,快五点了,你堂哥还在外边等着呢。”谢仁提醒道。
张联仪往前看了看悬挂的钟,拳头还是重重地打向了简乐的肩膀。
他的力度不轻,简乐仿佛听见了肩胛骨嘎吱一声,骨头似乎都错位了。但他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暑假作业,连眼睛都没抬。
张联仪抬腿离开了简乐旁边。在临出教室的时候,又把喝空的可乐瓶砸向他的脑袋,正中脑壳。
谢仁谄媚地在旁边鼓掌,说:“老大的准头真好。”
张联仪很是得意,不过他还是警告简乐:“给我好好写,不然开学有你好果子吃的。”
待得张联仪一行人走了,班里剩下的同学才开始继续互相攀谈收拾东西,教室里才恢复了正常的喧闹声。
简乐这时候才揉了揉肩膀和额头。他又从书包夹层掏出一面小小的镜子,仔细端详脸部,还好可乐砸过来的力度并不重,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印,估计过个把小时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