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要载你吗?”他砰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司瑞燃捧着罚单在秋风中萧瑟地哆嗦,抬起头忽然看见对面站了个人。
定睛一看,对面的宴会厅窗户打开了,有个人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等司瑞燃看清是谁,那人就转身了,留下一道浅色的背影。
湛云青坐在车里,将车窗降下,秋天的风吹得人眼睛发干,总觉得带着一些枯枝败叶的味道。
白阮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假如白阮是真的不记得了,那他跟白阮之间的事情该怎么算?难道要揪着对方的领子说你之前囚禁了我然后又自顾自地去死了用不知道什么方法莫名其妙地救了我一命所以我现在要找你算账?他又不是怨妇。
但是如果要与白阮做陌生人呢?他又觉得不甘心,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算不清的帐,结果白阮单方面申请破产了,这他不是纯属吃亏吗?
越想他越觉得白阮可恶,心烦意乱之下他开到了江边,在江边转了两圈喝了一肚子风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吃。
他在这边也有一处房产,挺近,楼下就是ole,便拐了个弯过去了。
人饿急了就是看什么都想吃,可是湛云青现在半肚子风半肚子酒,说饿也算不上但不吃点东西绝对是难受的,随便挑了块看得顺眼的肋眼。
走出ole的时候,他感到远处有什么一闪,猜到是闪光灯。不过买个牛排拍到也没什么,他没在意,自顾自地上了楼。
这处房子是他好几年前顺手买的,都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要买,平时也不怎么来,一时间都不记得自己住在几楼,进了电梯特地打电话问了助理才知道。
“2605……”湛云青转了大半圈,走到房间门口时看到门口蹲着一个影子,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找错房间了,转身就走。
“等下!”那个影子伸出一只手抓住湛云青的脚踝,幽幽地说:“给我开下门。”
湛云青猛地踹了对方一脚,把脚抽出来,定睛一看,勉强认出那张还算熟悉的脸:“湛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