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湛云青懒懒地问。

“要是上次我能给您做就好了。”卿寒语调失落:“之前每次我做的你都会吃完,其他菜经常不怎么动或者只吃几口。”

湛云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急促地喘了口气。白阮的手移到了他的大腿上,似乎带了些怒气般摩挲着他的腿上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拧了拧。

“嘶。”湛云青倒吸一口凉气,卿寒在对面听见了,停顿了下,问:“湛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湛云青按着白阮的后脑,把他按到自己被拧红了的地方,垂着眼皮似笑非笑,说:“你继续说。你说你知道谷朝雨的把柄,是什么?”

白阮伸出舌头,较劲似地舔了舔伤口(如果那姑且算是伤口),抬眼与湛云青对视。

“不要停。”湛云青说:“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卿寒却以为湛云青是在对他说话,心里一寒,说:“对不起,对不起,湛先生。之前你总是去找白阮,都不来找我们了。谷朝雨说,只要没有白阮,你就会和以前一样……”剩下的话他自己都难以启齿。

对面沉默了一瞬,卿寒十分忐忑,忽然听见湛云青问他:“然后呢?”声音算得上温柔。

他几乎感激涕零,以为自己的心意感动了湛云青。毕竟他们认识了好几年,上次他不过打了个电话,湛云青便为他跨越千里,这让他觉得湛云青对他必然是有几分真心的。他说:“湛先生,我喜欢你,我其实也不在乎我的工作——我就在家里给你做饭,你能每天都来就好了。”

这句话从传声器传出,白阮忽然抬起头看着湛云青,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又埋下头去。

卿寒听见对面湛云青闷哼一声,无措地停住话头,半晌才组织好语言:“湛先生……其实你更喜欢白阮也没关系,我,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满足了。但是白阮,白阮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您别被他骗了——”